临江仙

“这时会有一个人说话。他会讲一个故事,这样人们就不会害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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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三日鹤】史密斯夫夫(二)

#史密斯夫妇梗

#失踪人口的突然诈尸

#攻受无差,后面会有互攻。洁癖请!您!不!要!看!谢谢


一期的提问简直像一个预言,第二天鹤丸出门的时候就在家门口捡了一个带着宠物的孩子回来。
小男孩抱着一只猫,短裤下面泛着瓷白的纤细的腿晃得人目眩,一张漂亮的小脸却是怯生生的,说话也磕磕巴巴:“我……我是五虎退。对……对不起打扰了,我好像走丢了……”
三日月这人的气场太强,尽管他总是那么淡然优雅,可那优雅总透着点贵族一般的骄傲感,寻常的成年人都不大敢和他对视太久,更别提五虎退这么怕生的小孩子了。于是他悄悄抓紧了牵着他的鹤丸的手,向后退了半步。
三日月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他无奈地笑了笑,找出一个专业医生的亲切感觉,半跪下来,与五虎退一般高,摸着男孩软软的头发温柔地说:“别怕,还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吗?”
男孩摇了摇头,怀里的猫也跟着晃了晃头:“不……不记得了……”
“那记得家人的名字吗?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叫什么呢?”
“哥……哥哥,吉光……”
三日月的微笑僵了一秒。作为老情人儿自然知道那是一期一振的另一个名字。心念一转他看向孩子怀里的猫,细细分辨那不是一只猫而是小老虎,果然是一期的弟弟啊……
只不过鹤丸在场他听懂了也要装没听懂,于是他又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发:“这样吧,我可以叫你退退吗?”
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
“退退呀,你可以叫我三日月叔叔,这位是鹤丸,我们会帮你找到家人的,在他们接到你之前,你就先住在我们家里好不好啊?我们会照顾你的。”
鹤丸挑了挑眉,三日月说他要照顾人???这可真是吓到他了。
退退虽然害羞却很有礼貌,一看就是一期带出的好教养:“谢……谢谢!三日月叔叔、鹤丸……哥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鹤丸幸灾乐祸地看了看三日月无语的表情,放声大笑,吓得退退瑟缩了一下,他只好收住笑也蹲下来安慰退退:“别怕别怕,哥哥只是觉得好笑……我们是恋人哦!所以都叫哥哥吧。”
退退懵懂地点了点头。
三日月心里一动,“我们是恋人”这种自然到没什么可说的话在退退面前突然变得甜蜜而柔软,他看看和自己一样蹲在退退面前的爱人,金色的阳光给他和退退白皙的脸庞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像是一个圆满幸福的家庭。
也许一期说的是对的,他们该试试温馨的气氛。

 

抽空他还是给一期打了个电话。

“自己解释吧,一期一振‘咨询师’。”

“如果您问的是咨询师的事情,这是我的兼职,请相信我是专业的,就像您在杀人和救人两方面都很专业一样。如果您问的是退退,这段时间就交给您了,还请好好照顾他。”还是那副跟谁都用敬语的语气,即使是前男友,一期还是这么客气,甚至客气得有点讽刺的意味。

“你觉得一个孩子解决我们的问题?”

“不能,”一期斩钉截铁地回答,“您昨天讲的故事很精彩。可您还记得那天去酒吧的目的是什么吗?”

“……杀死那个死在隔间里的人。”

“所以,您看,你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带着谎言。你们的问题在于相互欺瞒,这我无能为力。只是有一个孩子调和一下,或许你们能重新找到家庭的感觉。”

一期犹豫了许久,把另一句话吞了回去:您知道鹤丸那天为什么去酒吧吗?

毕竟目标提前死亡是很稀奇的事,而全场最有可能做这种事的人屈指可数,要说三日月忙于恋爱没怀疑过这点他是不信的,但既然三日月不提,他一期一振又何必多事。

正想着,电话对面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期呀,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擅长处理感情问题。”

“我也不知道您的另一半是男性。”一期带着点玩味地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我是被一个温柔体贴、特别会照顾人的女性抢了男朋友。毕竟您有那么不会照顾自己。”

三日月无奈地扬起嘴角:“那可真是不符合呢。”

“您爱他的什么呢?”一期突然道。

一瞬间,有那么多词涌上三日月的嘴边,裹挟着回忆中的点点悸动,多到让他自己惊讶。

一期却在他开口前说:“不用告诉我。既然您当年爱着他的这些优点,那么现在也不会变。虽然说做婚姻咨询的夫妻大多有离婚的趋势,但我能感觉到你们会很幸福。三日月,请相信,我是真的很专业。”

 

 

听从专业的一期的建议,三日月和鹤丸一人牵着退退的一只手,重温了当年约会的迪士尼。

两个结婚五六年的大男人一起逛迪士尼自然是非常奇怪的。即使换成当年的两个人,他们依然奇怪自己怎么会来这里,硬要说的话,只能说恋爱使人智商降低了。当年的他们自然走过其他地方,博物馆、滑冰场、山顶露营、真人CS(顺便一提他们俩开场五分钟干掉了敌队所有人,被队友拉进了黑名单)……

可是有了退退在,游乐园变得顺理成章。

高耸的城堡、翠绿的草坪、维多利亚街景、探险乐园、路边美丽的公主们……一切都有声有色,美得像一场没有尽头的童话——那种他们从小就没相信过的东西。

退退的眼睛亮晶晶的,连带着头上的小老虎也兴奋地嗷呜了几声。

小男孩东张西望,一会仰望着灰姑娘城堡的蓝色尖顶,一会看看别的孩子手上的棉花糖,可他还是乖乖的,什么要求都不提,只是小脸上的期望看得鹤丸心里一软。

鹤丸知道这么乖巧的孩子一定不好意思向他们提出要求,于是他弯下腰,侧过脸看着退退的眼睛说:“退退,哥哥带你去吃棉花糖好不好呀?”

退退脸上骤然一红,犹犹豫豫地小声问:“可……可以吗?”

“哈哈哈,当然可以了。”三日月用没握住退退的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走吧,你鹤丸哥哥买单。”

鹤丸回头瞋他一眼:“医生,您就不能阔绰一回?”

“不能。”三日月笑眯眯地回道。

鹤丸买了两个棉花糖,都是米老鼠头的样子,给退退的那只五颜六色,而留给自己和三日月的那只,是最简单的纯白。

退退开心地接过棉花糖,有礼貌地点头道:“非……非常感谢。”

鹤丸一笑,把棉花糖的一端递到三日月嘴边。

三日月一怔,咬下了一只耳朵。

鹤丸理所当然地收回糖,咬了另一只耳朵。

鹤丸的脸太白,他整个人都太白,那并不让他显得苍白病态,反而衬得他眼睛很亮,那里面蕴藏了无穷的活力和惊喜,他总是一个不甘于平淡的人。

当然这肤色也衬得他嘴唇很红,像白雪公主吃的毒苹果一样,红得诱人。

三日月看着那双红润的嘴唇包裹住白色的棉花糖,将它一丝一缕抿化掉,糖渍粘在嘴边留下晶莹的颗粒。

久违地,他很想亲吻他。

可三日月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蹭掉了那点糖,看了眼在认真吃糖的退退,将手指放入口中吮吸。

鹤丸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掩饰般地转头咳了一声,手揽在退退肩头,说:“走,我们去城堡。”

三日月很有些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迪士尼太大,逛了一天的三人都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坐在后座上的退退已经抱着一只巨大的毛绒熊睡着了,身边还放着好几只不同款式的。那是他们在射击游戏中赢来的。最初鹤丸留了几分力,只瞄准了一半,可三日月轻轻松松就用那柄准头偏移的枪击中了几乎全部的靶并解释说这是医生的职业素养后,鹤丸就跟他较上了劲,重新射了一轮,一发都没歪,老板哭丧着脸塞给了他们好几只镇店之宝,并求他们不要再来了。

三日月坐在副驾驶——有能开车的人在他绝不自己开——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的人和物,然后像是随便起了个话题:“鹤啊,你相信童话吗?”

鹤丸笑了一声:“哪有那么美好的世界啊。别告诉我你相信。”

“我只信一篇,匹诺曹,”三日月转过头,凝视他的爱人,巨大的童话世界从他眼中飞逝而过,没留下半点痕迹,“说谎终究要付出代价的。”

“……”

“很像是你会喜欢的风格。”

鹤丸回着,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从心底悄悄升起,驱赶了这一天里小小的悸动,又被他强行按下去。

 

鹤丸把退退抱回家,三日月帮退退脱了鞋袜和外衣,轻轻放上床,第一次照顾人让他有点手忙脚乱,跟平日从容的三日月相差甚远,看得鹤丸想笑。他接过三日月手上的毛巾,替孩子擦拭了脸蛋,把他手里的小玩具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然后掖上了被角,关上了退退房间的灯。

三日月想一期一振还真放心鹤丸,自己不会照顾人他是知道的,那么家里只有鹤丸能照顾退退。没想到平时最宝贝的亲弟弟他也舍得放出来当助攻……不过,三日月不得不承认,退退真是一大杀器。

从鹤丸现在看他的眼神里就能知道。

他们回到主卧,刚把门锁上,三日月就将鹤丸压在门上深吻。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以至于他们都十分用力,唇齿不能餍足般地交缠碰撞,短暂地分开又立刻相聚,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管过了多久,时间停留在此刻就够了。

但时间不会停,他们也终于分开,然后鹤丸看到了他们房间的新地毯——尽管他打心眼里拒绝叫那种丑东西为地毯。

“那是什么?”

“我新换的地毯。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去换掉。”三日月笑着说,眼里的弦月甚至还有点亮,鹤丸不想承认那是等待夸赞的表情。

“……亲爱的,你知道你有一个与你的脸极不相称的品味吗?”鹤丸回想起上一个结婚纪念日被三日月送的老年连体睡衣支配的恐惧。

三日月垂眸:“你会习惯的。”

鹤丸叹了口气,将三日月压上床,在他耳边用沙哑的嗓子低声道:“我连你都习惯了。”

几乎同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场久违的温存,三日月和鹤丸各自拿起两边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了接听。

“三日月,很抱歉打扰您,boss说有新任务了。”“鹤丸,新任务。”

“嗯。”“嗯。”

“明天来小屋,可能您要出差了。”“明天,老地方,出远门。”

“任务目标:大包平。”

鹤丸挂掉了电话,三日月还在听一期的最后一句:“明天请您顺便把退退带回来吧。”三日月能透过一期平静的声音想象到他担心弟弟的表情。

他们无奈地对视一眼,鹤丸举了举手机:“明天要出差,北海道,有个客户的急事。”

三日月将手机放下:“京都有个学会,我要去做个报告。”

“那退退怎么办?”

“我会把他带给靠谱的朋友的。”亲哥,再靠谱不过了。

“好吧”,鹤丸遗憾地说,“那么,晚安,亲爱的。”

三日月吻了一下鹤丸的额头,轻轻笑道:“晚安。”

他们一起睡下,心里想着可能明天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也可能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顺利。总之人生无常,谁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他们依稀听到对方呼吸一滞,像是想要说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

TBC

考二级前一天,撸文保平安(抹了一把眼泪)
战扩三千五百战连个四花都没见到(┯_┯)
爷爷你伤透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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